
弘扬新时代·笔绘新梦想
散文优秀奖
作者:李成蕾
天祝县残联推荐
耳背之后
俗话说:好人多磨难。自认为好人的我,曾是一位直爽有志向的乐观人,也是一位感性至善之人,却被一场病魔 “鼻癌症” 的突然袭击,让我从此变成了一位有“残缺”的人。
“病魔”让我在垂死挣扎的徘徊中艰难站起,从人生的终点转折又回到了起点,为了责任,为了爱的信念和回报我不得不咬紧牙关必须艰难挺过,因为当时我们家境比较困难,省吃俭用,还得每月必须得交房款,为了给我治病缴医疗费,我爱人决心把我们好不容易买的房子给卖了。我的孩子那时才四岁,正上幼儿园,房子没了,没有了落脚的窝了,只能让孩子停学暂住在我的娘家,由我母亲照料……
化疗、放疗伴随着机器的任意摆布,更让我伤心难过的是头发几天时间掉得所剩无几,似乎变成了“秃头”,一脸饱经风霜,每天承受着身体疼痛与巨大的心理压力,难上加难呀!放疗神经损伤引起的后遗症,导致耳鸣耳聋。这十几年,药似乎成了我的必修品,片刻不能离口。苦的、酸的、涩的,都一一品尝,药物反应让胃不堪重负,见胶囊之类的药,一吃就犯恶心,难以入咽。为了能敞亮地听到声音,我忍痛做了两次耳鼓膜穿刺手术,可惜效果未佳,没能如愿,甚至反复斟酌后还做了一次耳膜置管手术。当保持了一年,终于能听到声音时,我心情无比舒畅轻松,可谁能想到,好景不长!取管后一切依旧,听不到声音,而且耳鸣反而加重。嗡嗡声,蝉鸣声,电流声,三重鸣声夹杂在一起,让我变得焦虑、头大,拖着一副身心疲惫的皮囊,与痛苦缠绕不休。尤其是深夜静谧时,那无法安抚的耳鸣,让人难以入眠,真叫我苦不堪言!“耳聋三分痴”,反应总慢半拍,我变得胆怯懦弱,不敢去人多的地方,害怕与人交流,老感觉方向错位。走在哪儿都碰壁,生怕被人投以鄙视的眼光。我总是尽量躲避与人碰面,如今变成这样,我自己都特别讨厌自己,唯唯诺诺的,有心无力,办事总求人陪伴,让对方帮我听,再大声传达给我,为难了他人,也憋屈了自己。“一只受过伤的笨鸟,想怎么飞也飞不起来”,我只能无奈坦然接受。
展开剩余56%直到我认识了一位耳朵情况和我相似的姐妹,不过她比我轻得多,能正常与人交流,这也许与她的乐观心态有关,她总是笑声不断。在她的感染下,我去医院经过医生的专业检查,的确听力受损,耳朵几乎聋了,再无法修复,只能这样了,表中填写的是听力四级。就这样审核通过签字盖章后,把表交到和谐社区,我正式加入了残联的残疾人群这个平台,还跟着她认识了相关的领导,以及好多不同的残疾者。
刚进群时,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群里大家的聊天,不敢轻易发言。但群里温暖的氛围逐渐融化了我心里的坚冰,有人分享康复经验,有人讲述生活趣事,还有人在遇到困难时互相打气。残联组织的一次线下活动,彻底改变了我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,残联工作人员早早就在活动场地等候,他们亲切地和每一位到场的残疾人打招呼,帮行动不便的朋友安排座位,还贴心地准备了茶水和点心。活动中,有康复专家为我们讲解耳部疾病的护理知识,也有心理老师开展讲座,教我们如何调整心态面对生活。
我坐在角落,紧张又期待。这时,一位残联的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,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着说:“别紧张,这里就是咱们残疾人的家,有什么困难尽管说。”那一刻,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积压在心底许久的委屈和不安,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。活动结束后,残联的工作人员还主动找到我,详细询问我的情况。得知我因为耳背在生活中诸多不便后,他们积极帮我联系助听器适配机构,还申请了相关补贴。
在政府残联的关心下,我戴上了崭新的助听器。当久违的清晰声音再次传入耳中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走在街头,我能听到鸟儿清脆的歌声,能听见孩子们欢快的笑声,也能清楚地和陌生人打招呼。我开始主动参加残联组织的各种活动,认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我们一起参加手工制作培训,一起排练残疾人文艺节目。在政府残联的推荐、鼓励下,我还报了全市残疾人诗朗诵比赛,这是我第一次上台,状态特别紧张,但最终我得了第三名的荣誉,让我决定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有意义了。
现在的我,虽然依旧戴着助听器,依旧有着曾经疾病留下的伤痕,但我不再自卑、不再怯懦。我明白,生活给了我苦难,却也让我遇见了温暖与希望。政府残联的关爱,就像冬日里的暖阳,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;身边残疾朋友们的鼓励,如同黑夜中的明灯,指引着我勇敢向前。我这只“受伤的笨鸟”,终于又能重新展翅,在生活的天空中,追寻属于自己的那片光芒。
作者简介:
李成蕾,女,藏族,中共党员,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华藏寺镇和谐社居民。个人喜爱文学与写作,常以质朴真挚的文字,书写残疾人超越自我、逐梦前行的心路历程。
编辑:张 健
审核:李 雁
复核:院志先
签发:王丽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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